康老师

如何判断椰汁新鲜

2015-11-05 20:3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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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刘旭东

回故乡探亲

时间回溯到2011年,居住在美国弗吉尼亚州林奇伯格的14岁少年凯文跟随母亲吉尔法回菲律宾南部的提克塔邦岛探亲。该岛离他母亲从小长大的家乡很近。

▲凯文与母亲

在两个星期期间,凯文几乎天天在湛蓝的海水中击浪畅游,并不时地戴上吸气管潜水。新鲜的椰子与米饭拌成的食物是其日常的食物。

他在与表兄弟姐妹们玩耍时经常教他们几句英语,与此同时,也向他们学几句当地的萨玛尔语。

由于姐姐嫁给了一位美国海军军官,凯文的母亲吉尔法在少女时代就随家人移民到美国。

作为某实验室的一名技术员,吉尔法很怀念故乡的亲人,所以在凑足路费之后,便会带着儿子回菲律宾探亲。吉尔法知道这一地区潜伏着危险——数十年来一直遭到由贫困和伊斯兰分裂主义者引发的暴力行为的侵扰——外国旅游者成了攻击的目标。

不过她也认为自己的家族是穆斯林,探访亲戚应该是安全的。 7月11日,凯文早早地上了床,期盼第二天乘坐民航班机返回美国。出国这些天,他已经有点想念在美国的父亲和朋友,而且再过几天,就是他上高中一年级的入学注册的日子了。凯文已做好了回家的准备。

遭到劫持

天色仍然是漆黑一片。在睡梦中,凯文听到母亲惊恐地叫他快跑。吉尔法稍早时刚刚醒来,就瞥见窗外不远处有十多个人朝小屋这边冲来。于是急忙唤醒儿子。

凯文随着母亲跳下床,朝海边跑去,但很快就被直射双目的电筒光和喝令声给叫停了。通过炫目的光线,母子俩人隐约地辨认出这些人都穿着伪装服,手中端着冲锋枪,枪口对准他们俩人。

几分钟后,这些武装分子押解着吉尔法,凯文以及他21岁的表哥上了停靠在海边的三条快艇中的一条。快艇启动了,武装分子开着船,穿过红树林,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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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之后,晨曦初露,一座山势高耸,雨林茂密的很大岛屿出现在海平面上。几艘快艇靠到岸边时,一群穿着制服的武装分子正站在那里。

吉尔法试图与他们对话,但这些男子显然说的与她的不是同一种语言。整整一天,凯文和母亲都被枪口指着,浑身发抖地蹲在沙地上。而不远处,就有一些岛民的孩子在那里欢笑地泼洒着海水玩耍。

“我的脑海里不知所措地思索着我们这样还能活多长时间,”凯文后来回忆道。

夜幕降临,武装分子们押着母子等人朝山野深处走去。凯文身上只穿着睡觉时的短裤,而他的母亲只穿着睡衣。

▲凯文与其母的护照

三名人质都赤着脚,在多名用大砍刀在前面丛林中开路的士兵押送下,踏着泥泞的地面,一脚高一脚低的行进。

一行人在疲劳和艰难的状态下走了一个夜晚。到了中午时分,他们在大树遮天蔽日的一片热带雨林深处停了下来。这里出现了一处以树干和帆布搭建起来的营地,到处走动的是身穿制服的士兵。

一个司令官模样的男子以吉尔法能够听懂的语言告诉她,自己的部队正在为建立一个伊斯兰国家而战斗。除非她的丈夫支付1亿美元的赎金,否则她与她的儿子将被执行枪决。

“就是菲律宾政府也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吉尔法答道。“那就一千万吧!”司令官再次声称。吉尔法指着密林上空隐隐约约露出的一块夜空,说道,“如果你能够摘到那颗星星,那我丈夫就能凑到一千万。”

报忧电话

在弗吉尼亚州林奇伯格,凯文的父亲,50岁的维修工赫考·鲁斯曼正在一家养老院对设备进行检修。此时,他的嫂子打来一个电话,告诉他从菲律宾的亲属那里获得的一个坏消息:吉尔法和凯文被绑架了。

▲凯文与父亲赫考·鲁斯曼

起初,鲁斯曼并不相信真有这么回事,但不多一会儿,他就惊恐起来,因为FBI(美国联邦调查局)也打来一个电话证实了这一事件。该机构决定马上接手调查,并派驻特工到他家对事态发展进行掌控。

第二天,电话铃再次响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说蹩脚英语的菲律宾男性的口音。赫考自己说的英语带有浓重的德语口音,所以他颇为难以理解对方的英语,而对方也很难听懂他说的英语。不过赫考还是听懂了对方的意思:索要赎金。

从那时起,赫考开始生活在电话铃声的恐怖之中。他生怕接到勒索电话之后自己说错话会危及到妻子和儿子的生命。

有几天,他会接到二,三个恐吓电话;而有时候则一个也没有。更为痛苦的是,有时电话中会传来妻子的声音,有时还会听到儿子和妻子痛苦的哭喊声。

有一次,在恐惧和悲愤交加的失控状态下,赫考不顾身旁FBI特工告诫的与绑匪谈判时说话要谨慎的要求,高声说自己不可能筹集到上百万美元的赎金——“我又不是梅尔·吉布森!我又不住在好莱坞!”他叫道。“我只是一个维修工,我的工作就是换电灯泡,清理厕所下水道……”

几个星期过去了。美国情报机构的官员们确认吉尔法和凯文是被阿布·沙耶夫,一个臭名昭著的菲律宾恐怖组织绑架的。

它多年来以绑架,爆炸,滥杀无辜——包括2004年在一条渡轮上安放炸药,炸死116名旅客的事件……

被囚禁的日子

在浓密的热带丛林深处,凯文,母亲以及凯文的表哥被关押在一座6英尺长,5英尺宽,由树棍搭成的牢笼里。

由于身高有5英尺8英寸,凯文在里面连身子都无法直立起来。牢笼的外面由几名士兵日夜看守。

到了中午时分,三名人质一般会得到一小块饼或者一碗稀饭。到了傍晚,则会得到三个人共同分吃的一盆子米饭。

有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东西,然而由于饥饿,也就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不久,吉尔法和凯文都生了病:凯文吃了一段看上去像是羊的脑子或是肠子的食物;而吉尔法则是吃到了一块有点像羊蹄的东西。

▲获救后,凯文讲述自己的遭遇

在时光的消磨之中,几名人质透过牢笼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场地上那些武装分子擦拭枪械和制造炸药的过程。在百无聊赖的白天,他们还发现在牢笼四周甚至角落会出现各种野兽和动物:猴子,老鼠,鸟类,青蛙……

吉尔法一看到青蛙,就会立刻将它们驱赶掉,生怕毒蛇为了捕捉蛙类,会钻进他们居住的牢笼。不过她十分愿意看到青蛙们在草丛中大声鸣叫。“它们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情景能勾起一种永恒的回忆。”她说道。

因为武装分子并不叫他们的名字——所以凯文被称为“男孩”,而吉尔法则被称为“异教徒”。鉴于这些人从未透露过自己的名字,几个人质也就给看守他们的卫兵起了“名字”。

吉尔法用寄生虫的名称给卫兵们命名:“第一个人我叫他‘蛲虫’,第二个叫‘疟原虫’,还有一个叫‘内阿米巴虫’(引发痢疾)。”

在一个新的人质被押到营地之后,凯文,吉尔法和凯文的表哥又被押解行进了一段路程,被转移到另一间没有窗户的,用木条隔成的棚屋内,这座屋子是一个更恐怖的世界,里面蚊虫飞舞,咬的人无法入睡,但它有两个房间。

又待了一个星期,他们听到远方传来激烈的枪声。吉尔法从看守者的话语中意识到可能是政府军袭击了其他反政府武装分子的营地,以解救扣押在那里的人质。这种形势令她几乎夜不能寐,自由的曙光似乎正在露头。

母亲获得自由

两个半月之后的一天,这支绑架吉尔法,凯文和他表哥的反政府武装突然告诉吉尔法,她可以被释放了。这位母亲很想与儿子凯文在一起好好吃完最后一顿饭,然而恐惧的心理令他们食欲全无。

吉尔法饭后被武装分子押往山下,并来到一条河边,一条小船在等候着。随着船划离岸边,吉尔法的内心更加害怕:他们会不会把我扔到大海里喂鱼?一,两个小时后,船靠岸了。

“你自由了,”武装分子们对她说道。因为已经有人已经为此支付了一笔数目未透露的赎金。

吉尔法踉踉跄跄地跑进一座村庄,挨个敲居民住宅的房门,请求帮助,直到最后有一户人家听懂了她的话语,把她带到警方那里。

▲凯文与军方交谈

在某个警察署,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挨到后半夜,有两名FBI特工到达现场。当他们叫出吉尔法的姓名之后,她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我现在感到安全了。”

当吉尔法将电话打到美国家中时,丈夫也在家中,夫妇俩在通话中泣不成声。吉尔法尤其担心虽然自己获得自由,但是儿子却因为支付的赎金没有达到绑匪们的要求而没有被释放。

她说如果看不到儿子被释放,决不返回美国。她要待在马尼拉与绑匪谈判。

赫考又想方设法筹集更多的赎金。他将家里的所有资产变现,并从夫妻俩人的退休金账户中将钱全部取出。此时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时间紧迫:恐怖分子们威胁说,如果在数天内再收不到其余的赎金,就将凯文的头颅砍下。

少年冒险逃生

在母亲获释之后,凯文感到时光无边无际。“日光变得似乎愈来愈长。”大约在吉尔法获释一个月后,武装分子将凯文的表哥带走了。他是被释放了还是被杀了?凯文没有任何线索。

不久之后,凯文抓住了一个机遇。有一天,他注意到看守他的士兵只剩下一个人。“这可能是一个机会。”他自语道:“我再也呆不下去了。”自从被绑架为人质以来,时光已流逝5个月。

趁这个士兵走到对面一座棚屋的楼上一层的几秒之际,凯文蹑手蹑脚地穿过房门,进入到隔壁房间,然后掰开他早已发现的用细树枝堵住的一个能容一个身子进出的板洞,钻了出去。凯文双手落地之后,站起来拔腿就奔。

那个士兵的叫喊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就是两声枪响,然而凯文此刻就像窜入密林之中受惊的野兔,不顾荆棘和树枝刮破胳膊和双腿,拼命逃离囚禁他的地方。

▲搜寻凯文的军队

由于长期的囚禁,他的双腿感到虚弱,无力,但是他还是坚持着向前,向前……奔跑了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河流。

凯文跳入河中,水面只淹没脚脖子,湍急的水流立即将他推入较深的区域。他的双脚穿的是囚禁时看守扔给他的一双人字形拖鞋。此时踩在河底滑溜溜的泥巴上令他摔了几跤,然而他依然一刻不停地朝着下游,朝着大海方向奔去……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凯文来到一处较为陡峭的山岭上,判断了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然后朝着大海的方向走去。他的目标是:离开这座岛屿。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悬挂半空。凯文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棚屋,便钻进去休息了一会儿。

环顾四周,旁边草丛里有一双丢弃在地上的套鞋。他连忙将靴子穿在自己污秽不堪,伤痕累累的脚上,拔腿继续前进。

这位死里逃生的少年又攀爬和翻越了好几座山包和土丘,海岸愈来愈近,可是他也感到体力愈来愈不支。

好几次,他目睹有当地农民在山间的土地上劳作。不过他不敢靠近,恐怕这些人是支持反政府武装的。

到了第二天的黄昏时分,凯文正在穿越一片种植园,一个农民模样的人忽然在他眼前冒了出来,并大声用英语喝斥。凯文惊慌地拔腿想跑。然而此人手里端着一把枪。“你在这里干什么?”陌生人询问道。在精疲力竭和心理恐惧的状态下,他只得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凯文忐忑不安地跟随着农民来到他的屋子,在那里,这个男子告诉凯文他会打电话通知警方。能相信这个人吗?他是否会向反政府武装告密?凯文的心里一直在胡思乱想。

大约四,五十分钟之后,天空中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政府军方人员来到了……

后记

12月10日,美国弗吉尼亚州林奇伯格。凯文的父亲赫考在接到儿子已经脱离反政府武装的控制,重获自由的越洋电话时,正在运送一批火鸡食品给一家医疗中心。

▲凯文与朋友在一起

近半年来,家人被绑架事件使得他根本没有心情迎接快要到来的圣诞节。在兴奋之余,他急忙在下午购买了100美元的圣诞节装饰品,挂在了圣诞树上以示庆祝。

此次被菲律宾恐怖分子绑架的三个人——他的妻子,儿子和凯文的表哥都通过各种途径,重获了自由。

编译:刘旭东,出处:《现代世界警察》,悬疑志微博主要是分享各类奇案、悬案、大案、重案、悍匪、局骗及基于真实的故事,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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